速元

【承花】五次承太郎和花京院对灵魂伴侣的事不以为然,一次他们反悔了



CP:承花(阿布波明示)



Summary:命运啊,总结起来就是一个词——打脸。



Warning:全员生存/无替身AU/灵魂伴侣纹身AU。



————————————————



1、



灵魂伴侣是件严肃的事情。



至少荷莉女士是这么说的。



这位智者也是第一个在承太郎的五岁生日上,发现了他得到了灵魂纹身的人。



“承太郎——!”荷莉快步转过身,尽情忽视了身后那一摊由泡泡和乔瑟夫外公的朋友造成的惨剧。她来到自己的儿子身旁——他被乔瑟夫的蛋糕不幸误伤,正一脸严肃地用手帕擦脸,试图把自己从这个尴尬的局面中解脱出来。



荷莉低下身,将承太郎的手臂握住举高:“你的灵魂纹身出现了!”



时至今日,承太郎依旧不愿回想这个场景,因为它实在是一团糟:乔瑟夫和西撒为了争夺谁是第一个看见外孙辈的灵魂纹身的人拼命给对方使绊子,结果双双摔进了生日蛋糕的泥沼里;空条贞夫端着相机一路小跑过来,惨遭奶油暗算,摔在两个上了年纪的人的脊椎骨上(那可疼了);而丝吉Q给现场留下了珍贵的照片留影。



靠谱的外婆踩着小高跟,从男性蛋糕团的哀嚎边优雅经过。她半膝弯曲,终于看见了外孙的灵魂纹身。



绿色的墨印有点扭曲,像是细细的爬山虎在承太郎的手臂上左右蜿蜒。



他的左手手臂上写着:【这位同学,你的左腿受伤了】;而右手手臂上接上另一行字:【用这块手帕紧急处理一下吧】。



承太郎在外婆仔细端详完自己的纹身,并告诉他那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后,立刻将手臂放了下来。



“我不喜欢这个纹身,”他用沾上奶油的手指摩挲着绿色的痕迹,“我可以换吗?”



丝吉Q有些惊讶,但随即她笑了起来:“你不喜欢灵魂纹身这件事吗?”



“倒也不是,”承太郎想了想,摸摸鼻子——这下他的小鼻子上也沾了奶油,“我不喜欢为了遇到灵魂伴侣,未来就必须得受伤这件事。我是说,干嘛要这样?怪奇怪的。”



“哦——”丝吉Q将承太郎搂在怀里,丝毫不介意他脸上的奶油弄脏了那件她最爱的大衣。她缓缓地低下头,与她的外孙碰碰额头,充满睿智的绿色眼睛里闪耀着幸福的光彩。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伤痕不仅仅是专属于疼痛的,还属于爱。”



承太郎似懂非懂地摸摸外婆脸上淡淡的圆形伤痕,不说话了。



灵魂伴侣这事真逊,他没说。



2、



花京院典明也不大喜欢他的灵魂纹身。



他是从他的牙医那里得知这个“好消息”的,那会他正在拔一颗畸形牙——那可疼了。



牙医用冰冷的器械伸进小朋友的嘴里,麻药还未失效,但花京院已经感受到了疼痛的前兆,他紧紧地闭上双眼。



“你的灵魂纹身出现了!”伴随着医生的一声惊呼,他的牙掉了下来,而墨色的痕迹出现在他的脖子旁边。



花京院含泪睁开双眼,牙医忙将镜子推近他,好叫他看见自己的纹身。



然而那躺着的孩子第一时间看向的,是自己的畸形牙:方方正正的,像一块不讲道理的砖头,突兀地嵌在他的牙床里,叫他无辜又平白地受了巨大的苦头。



就像他脖子上的纹身一样,也是方方正正的,印刷体一样地绕他脖子一周,把花京院变成了一颗痛苦的小畸齿,即将面临未来要往未知之处挪动的命运。



上面写着:【谢谢,我没见过你,是我们学校的吗?】



花京院太太在回家的路上听了一路她的儿子对于未来灵魂伴侣的可能性讨论:首先,学校里的孩子都跟他认识,所以他们可能得换学校了;其次,周围的补习班同学也认识他,所以他们可能得换补习班了;最后,也是最可怕的选项:如果以上都不是,那么他们可能得搬家了!



花京院抬高双手,试图以哥斯拉的造型为这一段话的结尾带上恐怖色彩,可他沮丧地发现:他只是逗乐了他的妈妈。



“没关系呀,”花京院太太摸摸小典的脸颊,为他把翘起来的头发拨到一边去,“搬家有什么大不了的?”



典明搓搓脸颊,妈妈的手好温暖,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可是我不想搬家,我不想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跑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



花京院太太抱起她的孩子和他对视,她的眼睛在黄昏的光彩中温柔地流淌着。



“为了爱,我们是可以跨越天涯海角的。”



典明靠在妈妈的怀里,不说话了。



他抓着花京院太太的小刘海想:灵魂伴侣这事真是糟透了。



3、



大概是1975年到1987年之间的某一年,承太郎给他外公的好朋友——阿布德尔写了一封信。



他在信上写道:



你好,阿布德尔!



介于我和你是我外公认识的人中,唯二还没有遇到命定的灵魂伴侣的人,我想咨询你一些问题。



首先:你的灵魂纹身具有指向性吗?我的昭示了我会摔伤左腿的事实。



其次:如果你的灵魂纹身具有指向性,你是怎么看待它的呢?



期待你的尽快回信。



阿布德尔没有尽快回信,他飞来了日本——作为SPW财团的特别顾问。



“是的,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阿布德尔扯起长袍的袖子,手臂内侧的文字闪着银光,“我的灵魂纹身具有指向性。”



承太郎挑起眉头,占卜师的手臂内侧赫然写道:【穆罕默德•阿布德尔,看来你想第一个受死!】



“哦。”他说。



“我知道,”阿布德尔放下袍子,他的面容很平静,“真是个可怕的预言,对吧。”



“你看上去不怎么讨厌这个未来,我对你的想法很感兴趣。”承太郎这会长得已经很高大了,那闪烁的绿色纹身也随着他的成长而逐渐抽芽,在他的手臂上亲昵地攀延上去。



“我想我的确并不讨厌,”阿布德尔拿出塔罗牌,在手间熟稔地洗动着,“我是说——哪怕我的未来的确有可能变成一种我并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承太郎耸耸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占卜师先给老友的外孙抽了一张牌,是星星:“也许是我对于灵魂纹身的理解不同。”



承太郎补上一句:“或者对命运的理解不同。”



阿布德尔没有回应这个问题,也许是他觉得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并不是灵魂纹身选择你的命运,而是你的命运决定了你的灵魂纹身。”



他继续风轻云淡地说到:“如果是命运选择我必须与某人如此相遇,那么我也未尝不能接受。”



和室中一度陷入了一种充满情绪的寂静中,半晌,承太郎皱起眉,他抬起手,想抽一支烟,但乔瑟夫把他所有的香烟盒都藏了起来。



“命运是可以打破的。”



阿布德尔同意他的看法,依旧是平静的模样:“而我选择在应至之时做出是否打破它的决定。”



年轻人严肃地点点头,他们的对话到此为止。



占卜师在离开前为他抽了一张预言塔罗:是教皇。



荷莉凑过来看留给承太郎的卡牌,好奇地问:“你现在对灵魂伴侣怎么想?”



承太郎说:“糟透了,而且是个谜。”



4、



花京院典明与波鲁那雷夫谈起这事时,对方露出了连香草棒配冰淇淋都挽救不了的悲哀神情。



“我只希望我不会讨厌他。”



话虽如此,但法国人还是给他旅行至此的笔友买了一根樱桃冰棒,给自己买了一个甜筒。他俩坐在埃菲尔铁塔边上的长椅上,一边提防鸽子一边吃着甜品。



“这话怎么说?”樱桃冰棒把花京院的舌头染红了,逗得波鲁那雷夫大笑起来。



“啊,”银发的剑术教练仰着头,四处观望一会后,将自己胸口的衣服拉到一个不会被起诉骚扰未成年水平的位置上,露出他的灵魂纹身,“你看了就知道了。”



花京院抬眉,他想,这可能即使是两箱樱桃也解决不了的事了。



波鲁那雷夫的胸口写着:【你说这话,会不会过于自大了,让•皮埃尔•波鲁那雷夫?】



“呃,你的冰淇淋球要掉了,”他提醒波鲁那雷夫(“哦!”),然后干巴巴地安慰他,“也许没你想的这么糟。”



“它就是糟糕的对吧——!”法国人没能拯救摔下去的冰淇淋球,无敌沮丧地倒在长椅上,“我完了,我一定会讨厌这人的。”



“也许不会?”花京院耸耸肩,他的冰棒也被鸽子啄了一大块。



“要我说,灵魂伴侣这事就是扯淡,”波鲁那雷夫跳起来,用脚赶飞鸽子泄愤,“我才不想被这种东西决定未来呢,我要找一个漂亮温柔的小姐姐过日子!”



花京院想说你的追爱之路比堂吉诃德还曲折,都在你的信里写着呢,但这话被他嘴里甜甜的樱桃味道滚一滚,又掉回了肚子里。



“再说了,这事可不是命运不命运的问题啊——”他的朋友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副难得的严肃神情来,活脱脱和旁边露天影院播放的巴黎圣母院里的弗罗洛主教一个样。



波鲁那雷夫逼近花京院,戳戳他的胸口:“要凭的是这里的感觉啊!这里!”



“你戳错地方了,”学生观光客把他的手推下来,“左胸才是心脏的位置。”



“不是心脏!是心!”法国人大叫起来,把旁边的默剧演员吓了一跳。



“唉,”他的朋友摆摆手,给了默剧演员几张散钱,“这事太乱七八糟了,我真懒得去想。”



“只要他不是个讨厌鬼我就感谢上天了。”波鲁那雷夫叉着腰望向远方,难得露出一点忧郁的神情。



花京院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5、



1987年11月25日的晚上,承太郎收到一张传真:阿布德尔遇到他的灵魂伴侣了。



信写得蛮简洁,但其中信息颇丰富,多半可以拍成一部喜剧电影:他从骚扰者手下救下少女,反遭误会,与旅行至此的少女哥哥,兼他的灵魂伴侣大打出手,双双入院。



荷莉捧着传真噗嗤一声,笑得两肩乱颤:她早知爸爸的朋友遭受纹身预言之苦,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局。



而站在一旁的承太郎则不置可否地挑起眉头:果然如他所想,灵魂伴侣就是麻烦。



另一边的同一夜晚上,花京院收到来自波鲁那雷夫从埃及打来的跨洋电话。



舍去大概80%喊伤口好痛的悲戚发言,他的法国朋友遇到了一位既不漂亮,也不温柔,还不是女性的灵魂伴侣。



“但他真的好辣!”波鲁那雷夫快活地说,“我觉得可以原谅他把我打伤这件事了——毕竟他也入院了。”



这个开始于波鲁那雷夫的哭泣,结束于他快乐地宣布和灵魂伴侣出院后第一件事是去殴打一个两手都是左手的男人——第二件事是结婚。



花京院放下电话,只觉得一场巨大的背叛割裂了他和波鲁那雷夫之间的同病相怜的情谊,如同冰山沉没,火山喷发般势不可挡。



灵魂伴侣真是不可理喻,他想。



+1



也许是阿布德尔的事叫承太郎失去这世界上唯一针对灵魂纹身一事的讨论对象,也或许是女孩子们绕在他旁边的争吵过于聒噪,当承太郎一如既往地穿过鸟居,走向学校时,有些心不在焉的。



时间已是11月,但神社边上的树木总不见丧失生机。它们依旧留着些许夏日时葱葱郁郁的印象,绿色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人们常说这片地方有稻荷神的使者保佑,也不知是真是假。



狐狸是红色的,树木是绿色的。承太郎盘点着,他抬起头,看见一个走在前面的年轻人。



他有着红色的头发,穿着绿色的制服。



那年轻的男孩拎着画板左右观望,很快又沿着鸟居的楼梯走了下去。



承太郎在女孩子们疑惑的询问中停了一步,他摸摸胸口,却不是为了拿烟。下一秒,女孩子们面前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JOJO跑了出去!



(老天发誓,他绝对破了自己去年的百米纪录。)



承太郎一边追一边左右观望,而鸟居下什么也没有,仿佛刚刚那个男生只是狐狸开地一个玩笑。



不幸的JOJO,被狐狸耍弄了两回:晨露沾湿了地面,叫心不在焉的他一脚摔落下去。还好承太郎手脚灵活,抓住一边树枝,这才避免了在坠入爱河前先摔得头破血流。



可惜那条两万的裤子惨遭此劫,从左边膝盖裂开,顺着主人的不舍沾上了一大滩血,这下是彻底毁灭了。



承太郎坐在楼梯下面,祸不单行,他还没带手帕。



花京院本来在写生,他想起搬家路上看见的那个传闻中的不良,涂涂抹抹,却总是画不好他的脚。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吓得他一道红颜料抹上对方画上左膝,毁了好端端一幅画。



他回头一看,JOJO居然从天而降!可惜没有路人描述那般威风凛凛,多半是不小心摔了膝盖,正坐在鸟居下头休息。



花京院看着他流血不止的膝头犹豫片刻,向对方走近,掏出自己的手帕。



“这位同学,你的左腿受伤了,用这块手帕紧急处理一下吧。”



结果迎接他的不是JOJO的暴怒,也不是感谢。



承太郎神色古怪地接过手帕:“谢谢,我没见过你,是我们学校的吗?”



“哦。”他们同时说。



在女学生们对于JOJO的关心赶到前,承太郎飞速站起来,他拎起花京院的一只手,向前跑去。



“你的伤口——疼吗——”花京院在名为JOJO的旋风里上气不接下气。



“那你搬过来——累吗——”承太郎同样气喘吁吁,他反过来问花京院。



“当然不,”花京院停在学校门口,他严肃地说,“我会为你去到天涯海角的。”



“那我也不,”承太郎耸耸肩,“爱的伤口——老人常说。”



好吧,也许1987年11月26日的早上毫无意义,又或者充满意义:今天是空条承太郎和花京院典明的第一次相遇;也是他们第一次对某事不谋而合,一道反悔。



其实灵魂伴侣还挺妙的。



他们一边在校门口接吻,引起风纪风暴,一边不约而同地这么想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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